第(1/3)页 “最近这风向变的太快了。” “谁说不是啊。” “你们听说没有,齐王被请进宗正寺了。” “真的假的啊,前些时日,陈王,还有庆王嫡次子,不是被宗正寺、廉政总署的人给带走了?” “这齐王又怎么了?” “不清楚啊……” 中书省,一处区域,一些官吏聚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,只是在闲聊下,一个个有意无意的瞥向各处。 那些微表情及眼神,足以映照出他们内心的真实写照。 能在中书省为官,为吏,哪怕是再不起眼的,又有哪个是简单的? 近来朝野间发生的事太多,这又牵扯到很多人及群体,由此使得中枢一众有司,有不少官吏都心思难定。 尤其是中书省。 左相国徐黜的死,超出了太多人预料。 尽管很多人看出天子对徐黜,是有疏离与不满的,且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猜出来了,天子早晚要算徐黜的账。 可人在,与不在,这完全是两回事儿。 徐黜在这个位置上,中书省的处境或许尴尬些,但依旧是中枢具有话语权与影响力的,很多事即便要做,也是要经过中书省的。 需不需要决策这个另说。 但最起码有这套流程,在中书省为官为吏的,是能为之做些什么的。 最为重要的,是有徐黜这座大山在,这使一些人的动作,就被顺势遮挡住了,没有谁会特别在意。 可现在呢? 徐黜死了。 突发急症死的。 关键是徐恢还遭人暗算,断了一条臂膀。 一切就都不一样了。 官场上,本就是凉薄之处,你在这个位置与不在这个位置,这本就是不一样的,人走茶凉是常有的事儿。 那就更别提人没了。 这就更不一样了。 中书省的大山没了,这反倒叫所有人都谨慎起来,更别提在这前后,朝野间还有各种事发生,由此中书省就跟先前不同了。 如果仅是徐黜死了,或许还不会这样吧。 毕竟没了左相国,还有右相国。 而右相国王睿呢,在中书省待的不短了,关键是身份还不寻常,现在也没徐黜在大面山压着,按常理来讲,右相国在中书省该不一样了。 可偏偏呢。 在左相国徐黜突发急症前,右相国就身陷旋涡之下,其跟宣宗纯皇帝驾崩一事,不知怎样就牵扯起来了。 哪怕这只是舆情,可毕竟涉及到宣宗纯皇帝,还牵扯到皇室脸面,在真相没有公布之前,谁敢轻易靠近王睿了。 即便是王睿本人,也不能有太多举动。 这不是授人以柄吗? 就是这样,一些小道消息已然传开。 如这个消息,可能就是左相国传的,而左相国的突发急症,可能就是右相国知道了,所以才给予的反击。 而类似这种消息还有很多。 虞都,这座权力中枢,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消息,至于真伪,那就要看怎样辨别了。 “相国大人,咱家看中书省这边,人心很是浮动啊。” 与此同时,在中书省核心区域,右相国署。 穿着一袭青衫的柳过,坐在锦凳上,看着苍老不少的王睿,尽管心中满是唏嘘,可却没有流露出丝毫。 作为大长秋,庄肃皇后身边的心腹,他这次出宫是很低调的,只他一人出宫,持庄肃皇后所给之物,没有声息的来到中书省的。 “柳公公好眼力。” 王睿看了眼柳过,声音沙哑而低沉。 跟先前比起来,王睿变化很大。 尤其是眼神深处,流露出的疲惫与警惕,明眼人都是能看出来的。 “越是这样,相国大人越是要有所表示。” 柳过撩撩袍袖,意有所指的对王睿说道:“眼下局势微妙,宫外盯着中书省的不知凡几,更别提中枢别的有司,还动作频频。” “左相国不在了,您作为右相国,是需要有所表示的。” “不能说,因为宫外有时局变幻,可能牵扯到中书省,或牵扯到别的,您就……”讲到这里时,柳过停了下来,那双眼眸盯着王睿。 王睿沉默着,眼神微动。 片刻后,王睿缓缓开口,声音虽低,但却透着一丝别样语气,“柳公公所言,本相自是明白,只是今下局势如此扑朔迷离,且本相又置于风口浪尖下,稍有不慎,就可能万劫不复!” 王睿顿了顿,目光微微一敛,盯着柳过继续道:“何况左相之死太过突然,朝野议论纷纷的同时,也在有观望,若本相有贸然之举,反倒是容易授人以柄啊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