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楚徽点头道:“虽然很绕,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。” 刘谌沉默了。 他是从正统朝,才正式掌握一定权势的,在朝野间具备了影响力,可在正统朝以前,他作为旁观者,尤其他还有皇亲国戚的身份,所以在太祖朝,太宗朝,宣宗朝发生的事儿,他是能看到很多人,看不到的地方的。 在这个权力场上,人心是最不值得信赖的。 这也是为什么刘谌处处透着小心与谨慎。 因为说不定在什么地方,就会有一个坑出现在脚下了。 “今个儿,姑父叫侄儿来此,又叫侄儿看了这封信,有些事侄儿突然想明白了。”在刘谌思虑之际,楚徽眼神凌厉起来。 “既然藏在暗处的,无法叫他们主动跳出来,那就要设个局,让他们主动跳出来,只有这样,才能把事情彻底解决了。” “毕竟参与边榷员额竞拍的,全都离开虞都了,他们是派有人留在虞都,可这跟他们待在虞都是不一样的。” “这个风波引起的种种,必须要做扎实才行,只有这样,姑父所领的榷关总署,才能更好的管制好所辖种种。” “殿下。” 刘谌表情复杂的看向楚徽。 虽说在很多时候,刘谌是在心里骂楚徽的,可对于楚徽,他还是敢将后背亮出来的,原因很简单,楚徽是天子养大的。 本就是天家出身,又深得天子信赖与倚重,甚至那份宠信,是谁都无法给予的,所以最不愿大虞社稷出问题的,肯定有楚徽。 “要是这样的话,臣觉得殿下,该从那些宗藩下手。”想到这里,刘谌的心底涌出一帮人,在组织好了语言,随即对楚徽说道。 “本身在这件事上,宗藩之中就有与之有牵扯的,关键是他们之中,是有怨气的,可这份怨气却不能随便宣泄出来。” “在我朝治下,有人能察觉到这些,那别的呢?或许从一开始,殿下与臣就忽略了一处地方。” “这也是侄儿近来想的。” 楚徽嘴角微扬,“一味地压制,不能解决问题,要引导着解决才行,宗藩,对我朝终究是最为特殊的存在。” “侄儿也属于这其中。” “先前侄儿就在想啊,有想憋坏的家伙,会放过这样的机会?” “侄儿想了很久,觉得不会。” “在皇兄的面前,这些王叔,王兄的确不算什么,可对别人呢?” “只要能从中找到突破口,那肯定就能找到别的,侄儿至今还记得,皇兄当初在上林苑对侄儿讲的话,这世上的任何事,只要是做了,哪怕是再刻意的隐瞒打扫,还是会遗留下蛛丝马迹的。” 讲到这里,楚徽直勾勾的盯着刘谌。 “可是殿下想做到此事,有些不太容易啊。” 被楚徽盯着,刘谌沉默许久,却面露纠结的说道:“毕竟殿下在此之前,对那帮宗藩的态度……” “侄儿累了,要好好放松下。” 不等刘谌把话讲完,楚徽却四仰八叉的靠在凭几上,“这地方不错,侄儿要好好在此待些时日,这酒喝起来多好啊。” 这!! 见楚徽如此,刘谌突然睁大双眼,他想到楚徽要做些什么了。 这是看起来有些刻意,可放在别人身上,或许会叫人觉得有阴谋,可放在楚徽身上就不一样了。 别看楚徽掌着宗正寺,廉政总署,先前也做了不少事,可在很多人的心底,还是觉得楚徽很小。 其能取得那样的成绩,全是因为天子的信赖与倚重。 如果没有这些,那楚徽真能做成这一切? 再一个,楚徽年岁尚轻啊。 这世上的诱惑如此多,谁又能确保其能一直不感兴趣呢? 这都说不准啊。 “如此,臣为殿下准备一批瘦马?”想到这里,刘谌试探着对楚徽道。 “多准备些好的。” 楚徽满不在乎道:“侄儿知道,这对姑父而言,不算什么难事。” “是。” 刘谌低首应道。 瘦马,这在大虞是很特殊的存在,即在很小时,被一些人看中买回去教她们歌舞、琴棋书画,而发展到今下,对应的标准都明确的很细致,这些养成的瘦马,次一等的卖于富人为且,余下的,或去往各处会馆,或送于一些人,往往是这些,背后牵扯到的要更多。 此风因为隐藏的极深,不是说扼杀就能扼杀的,再者言,有人的地方,有些事儿即便被扼杀了,可换个名头,依旧是会存在的,人嘛,就是这样。 楚徽倒是想要看看,这人性到底有多险恶!!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