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天下熙熙皆因利来,天下攘攘皆因利往,这世间没有什么离奇之事,只要沾染到了利,别管这个利是什么,就必然会牵扯到很多人。 刘谌从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高尚,相反刘谌认为自己很庸俗,恰是这份庸俗,所以遇到事时,他会翻来覆去的想。 这件事做了,有多大利。 这件事做了,有多大害。 刘谌会反复权衡。 正如今上没有御极登基以前,有关他的风评是不佳的,风流倜傥、嗜酒如命、贪图享乐……那就没有断过。 尤其是宣宗纯皇帝骤崩,新君入主大兴殿那段时期,领任宗正卿的刘谌,是绞尽脑汁的做一些事,从而使自己不卷进旋涡中,而他不卷进来,那武安长公主府就不会卷进来,毕竟楚锦是太祖高皇帝的女儿,谁没事会算计啊。 如果不是处在朝堂上,刘谌也不必考虑这些,但他偏偏是在朝中,干着摆设一样的差事,领着可有可无的俸禄,可不管怎样说,处在这位置上了,别管有没有实权,稍不留神猜到坑里了,就会成为别人拿来立威的工具。 这种事,直到逆藩叛乱出现,刘谌就有意识的收了些,毕竟大环境又不一样的,但不做嘛,还是不成的,毕竟有些观念深入人心了,刘谌就这样藏着掖着,在他划定的线走着。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浑噩的过完了。 让自家儿子都成家,跟他娘子相伴一生…… 这是刘谌很早就看到的。 直到那个夜晚,一切就跟着变了。 权,他可以掌了。 事,他能够做了。 曾经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,一点点的随着时局的变幻成真了,期许的喜悦似乎也没有太多。 相反,刘谌还怀念起过去了。 至少他不用太战战兢兢。 欲戴其冠必受其重! 凡事总有两面性,得到了什么,就会失去什么,失去了什么,就会得到什么,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也是一种公平。 “徽儿能摆弄好这些?” 相较于虞都内外的喧闹,位处虞宫的长乐宫却很静。 孙黎倚着软垫,皱眉看向楚凌,“毕竟科榜变动这般大,朝野间关注此事的众多,那封诏书真要颁布了,如果没有转移部分注意,皇帝,你可是要处在风口浪尖的。” “祖母,徽弟是怎样的人,孙儿还是了解的。” 楚凌露出笑意,轻拍孙黎的手,“要是连这些事,他都办不好的话,那他在上林苑的几年算白待了。” “徽儿的心,还是太善了。” 孙黎想了想,依旧有些顾虑,“哀家觉得这件事,还是该换个人才行,让萧靖做,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 “想在朝中站稳脚跟,就是要立威才行。” “不能说,因为科贡泄密案,主持科贡选拔这两件事,跟他有关系,这要衔接殿试的关键时期,不能为了他避免不必要的抨击,就把他给摘出来了。” “祖母的考虑,不无道理。” 楚凌保持笑意道:“不过祖母别忘了,萧靖还有件大事要做,这件事做成了,可一点不比设殿试要差。” “宣课司?” 孙黎眉头微皱。 楚凌点点头。 “别看在此之前,针对京畿道试行商税谋改一事,因为一些风波与变故,在朝野间的关注对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