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直连同手腕上那一道疤痕,都被我反复地亲吻。 封闭的室内似乎自带混响,每一声闷哼和爱语都会反复震颤,最后直达心灵的最终端。 我在昏暗的室内摘去陆霖尧的眼镜,吻去他眼角滚落的泪珠: “你手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?” “割腕。” 陆霖尧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处,气息凌乱: “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,我必须要加倍努力,做得比所有人都好,才能让她勉强满意。” “我唯一一次没有让她满意,是因为我收留了一条流浪狗。” 我靠在他的发丝上蹭了一下:“然后呢?” “她把狗杀了。” 陆霖尧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疤痕: “我在那一刻觉得很茫然,不知道人生活着的意义是什么。我的逻辑没办法自洽,所以我想找个解脱。” 为了一只流浪狗自杀,听上去都让人觉得可笑无比,但我却莫名的能get到陆霖尧的点。 在绝对的母权掌控下失去自我,致使他的自杀都属于一种委屈的宣泄。 中式教育掌权者压迫的孩子,能想象到最大的反抗,也不过是用死亡令她们后悔。 悲伤的底色下,是无能为力的失权。 假使陆霖尧拥有反抗的力量,能够直视他的母亲,他绝对不会选择伤害自己。 人生中的第一次反抗,换来的是一道永远消不去的疤痕。 人生中第二次的反抗,又会换来什么? 我凝视着他的脸。 还有机会。 稍微心软一下,陆霖尧就不会被我拽着,一路往危险的境地走去。 他可以继续当高高在上的小陆总,不用担心陷入风波失去地位。 也不必为我的利益买单。 可我的路就难走了。 如果牺牲一个人,能够成就我的事业。 我不会有第二个选择。 我轻声说道:“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。” “那以后不戴了。” 陆霖尧将羊毛毯披在我身上,只留了一小块毯子在自己身上。 ....... “小陆总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