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哦?” 福永寿饶有兴致看向方信:“方老弟尽管开价,老朽虽不敢说是这漳州首富,但也算薄有家底。” “福老豪气。” 方信微微一笑,旋即开出自己的价码:“我和严指挥商议过,金银之物太过惹眼,易招密探觊觎, 更何况今日死了一个锦衣卫,就算我和严指挥侥幸不死,这身官皮怕是也保不住了,久闻福老的船队在漳州首屈一指,故而...” 说到这里,方信不再往下继续说,眼睛却死死盯着福永寿,其意味自不需明言。 “贪婪的家伙!” 福永寿眼睛微微一眯,心里如明镜一般。 原来这俩人压根就没瞧上过那些黄白之物,而是盯着自己的船队。 “当然”,方信笑笑:“我也不会空手入福老的份子,听闻福老的船队,一直缺些上好的瓷器?巧了,方某的堂弟,恰好和景德镇的匠头大监有些关系。” “此话当真?” 此时的福永寿眼中,哪还有一丝浑浊的模样? 方信口中的景德镇,自然指的不是那些民窑,而是官窑! 自古景德镇的官窑,就负责往宫中专供瓷器贡品。 众所周知,华夏的瓷器那可是西洋海路上的畅销品和奢侈品。 民窑所产的瓷器已经能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,更何况是官窑? 只可惜,大明的官窑有严律,每一炉瓷器产出后,别说是贡品严禁流出,凡是稍有瑕疵的次品,一律就地销毁,也决不许外流一件! 可哪怕是这些瑕疵品,在海外每一件都是天价! 最重要的是,福永寿看中的可不仅仅是官窑瓷器的利润,而是其背后带来数之不尽的好处。 有了这些贡品,哪怕只是瑕疵品,他都能凭此和西方贵族取得联系,继而成为他们的合作伙伴。 只可惜,自洪武爷开始对官窑就看管极严,敢有外泄者轻则杀头,重则全家陪葬,流传出来的少之又少。 也就建文帝在的时候,他们过了几年的好日子。 可到了永乐朝,一夜又回到洪武时期那苦哈哈的日子。 永乐大帝的西洋舰队,名义上那可是外贸船队,朱棣自然不可能允许民间带着贡品和他抢生意。 对于几处官窑的看管,严厉程度更甚于洪武年间。 第(1/3)页